二創相關。
原創請走→http://qscwdvef.lofter

更新不定,口味未定,且看且珍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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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你,每天都在想要怎麼更喜歡你

[狛苗] 向陽花

*CP為狛枝凪斗x苗木誠

*心情不好來發刀,慎入。

*私設絕望病為一種病毒感染,基本分成重度患者(末期)、普通患者(中期)、輕度患者(初期)。初期者可自行痊癒,末期者康復機率低。

*時間點為未來篇後五年,狛枝凪斗留在未來機關陪苗木誠。

*OOC,劇情混亂流,正劇風


全文7000左右,請慢用。

↓ ↓ ↓





  這並非一場謀殺案。 





00.


七一直以來都是狛枝凪斗的幸運數字。

今日迎來狛枝凪斗與苗木誠在一起後的第七個年頭。  

刻意關燈的空間佈滿點燃的蠟燭,星星之火在無風的地方依然故我的搖擺著火花,再完全燃燒殆盡前盡責地提供給眾人光芒。 

長方形餐桌上則是他們都愛吃的食物。本來兩個人的口味天差地遠,一個嗜甜一個喜鹹,只是總希望對方能吃的盡興點。記得對方喜歡吃什麼,回家便順路買一份,買到最後平日也下意識點了對方的口味,只好苦笑著吃完。也就是那樣無意識的改變,一來二去下好像也變成嗜甜又喜鹹的人。

習慣成自然, 天天湊在一起吃飯的他們,在互相影響之下,口味變的差不多。再後來年紀逐漸變大,不像從前那樣重口味吃不膩,苗木誠又堅持要吃的養生健康,便越吃越清淡。

燭光晚餐不可避免的鮮花與紅酒也擺放在精心設計上的位置。苗木誠不喜歡真花,覺得萬物皆有靈,人類想要保存片刻的美麗便將他們枝剪下來,只為了時刻放於身邊短暫的看一兩眼,實在是太可憐了。狛枝凪斗在這種細節上一向都很順著苗木誠的意,所以他換成可以假亂真的仿花,襯著昏暗中搖晃的微光,彷彿也被賦予生命力一樣枝展著芬芳。

然而那終究是假。
再怎麼渴望相像,也比不上原本的美麗。

狛枝凪斗輕搖晃著酒杯,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深沉的顏液體在翻滾搖晃,但是他知道那是如同鮮血一般的艷紅色。

為何鮮血就一定是刺目的紅色呢?

寬廣的長桌在有人陪伴的時刻,從不曾覺得清冷。可惜在這充滿特殊意義的日子上,這份冷漠格外的被放大檢視。

好寂寞呀。

遙遠的一端已經空位許久,上次殘留的餘溫也早已消散。即便在一起多年,那人卻始終保持純真善良的心,他不會再帶著又驚又喜的神情坐下,不會再一臉害羞不知所措聽著他的告白,不會再滿臉笑容的稱讚他的廚藝,不會再吃飽喝足後露出幸福的神情,不會再隔著桌面牽起他的手,不會再……

狛枝凪斗想起好多好多從前,都是與苗木誠相關的點點滴滴。

但是苗木誠不在,這一切便都失去其意義。

他看著突然變得異常空蕩的家,想要對著回憶說什麼。但是希望能夠聆聽的人不在,於是隻言片語便只在心頭轉過,沒有說出口的必要。

他們都說是狛枝凪斗的錯,但是他不記得他做錯了什麼事。他只記得他曾經有個捧在手掌心上捨不得傷害、深愛的人。但是這個廣大的世界那兒都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,為什麼要躲起來?為什麼不明白我呢?非要剖開來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嗎?



苗木誠走了,他不會再回來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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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
江之島盾子發起的人類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,使世界都染上絕望病,每個人因絕望病而改變的人格特質都會有所不同。唯一相同的是都會瘋狂的追求絕望,與依照症狀嚴重性有深淺不一的深紅色瞳孔。

即便絕望黨佔領世界最活躍的時間已過去許久,那份因絕望引起的恐慌還是殘留在人們的心目中消散不去。多數人還殘留著絕望症發病時作惡多端的記憶,在重建與恢復家園的漫長歲月中,註定要背負著這些罪孽與後悔活下去。

歷經「最後的自相殘殺」遊戲五年後,以日向創為首的77期主導著絕望方,把剩餘的絕望殘黨都聚集在一起,和未來機關殘存的第十四分部在裡應外合下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
「完全殲滅是不可能的。」霧切響子帶著皮手套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,發出沉重的聲響。

「我知道,盡力而為吧。」苗木誠伸手整理起方才開會而散開來的紙張,低頭嘴角泛出一絲苦笑。是他太過善良了嗎?

「日向創有事找你,記得聯絡他。」

「好的……」

霧切響子看著苗木誠又陷入低潮的情緒,輕嘆一聲,就轉身離開放他一個人思考了。

對待絕望殘黨上,苗木誠與十神白夜出現了分歧。苗木誠認為,既然77期能夠重新從絕望症末期中恢復,那其他人也是可以的!反對將所有人都趕盡殺絕。十神白夜則認為,脫離江之島盾子洗腦這麼久,多數初期發病的人都已自然恢復,末期的人大多數只是變得更加嚴重,繼續放著只會讓事件重演,因為他們通常都能裝的與常人無異。

本來苗木誠覺得霧切響子也會站在他那方。偵探卻緩慢地搖搖頭解釋:苗木,我們經不起下一次的損傷了。

未來機關半數以上的人力都在兩年前自相殘殺中死去,宗方京助也因雪染千紗的緣故不再願意處理這些事情。霧切響子為了救他而假死,醒來之後也永遠失去一隻眼睛。若真的再發生一次,想必他們不會再有如此好運存活下來。

然而這樣殘忍的奪取別人的生命真的是對的嗎?他們也曾是又哭又笑普通生活著的平凡人啊?得絕望病不應該是他們的錯,但是……

「苗木誠,聽得見嗎?」

「日向先生,好久不見。」

「嗯。事態緊急,有部分殘黨發現我們之間的聯繫,開始懷疑了。」

「確認了嗎?」

「還沒有直接證據,但應該不會錯,晚點我會發一份正式公文給你們。」

「好的,那日向先生找我有什麼事?」

「他們的目標是你,你小心一點。」

「……日向先生也覺得這樣是對的嗎?」

「沒有,但是身邊的人更加重要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「別在亂想,大家都很擔心你。」

日向先生,我真的明白。但是我還是認為這樣是不對的。

希望大家都獲得幸福,日向先生你們可以不用做危險的臥底,能夠跟我們一樣走在日常之下。困不會再半夜被惡夢驚醒。十神先生能好好的復興家族事業。霧切小姐不會受傷。昭日奈小姐能好好的享受運動……

喜歡的人、家人、最好的朋友、珍貴的回憶、興趣、平凡的生活……

我們都已經失去太多太多的事情……

今日陽光明媚燦爛,微風輕撫吹起苗木誠額前的碎髮,卻吹不散他心中的憂愁。他微瞇起抬頭看向刺目的陽光,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從隨身包翻出一張匿名信,這是早上他出門前至信箱裡看見的。

沒有署名與地址,只有一句以各式字體拼貼湊出他的名字。


?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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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.


狛枝凪斗知道苗木誠一開始並非真心喜歡他。

只是他沒有辦法放棄苗木誠身上那屬於希望的光芒。從前的他因為自身的幸運招來大大小小各式奇葩的事情,導致他異常執著真正的希望。

但在遇見苗木誠以前,他始終認為終其一生,都是僅僅能追逐而已。

原來這世界上是真的有希望存在的呀。

狛枝凪斗沒有辦法壓抑自己的興奮與熱情,他知道自己的臉長的算好看,頭腦跟直覺都還可以,雖然很沒用但是幸運畢竟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能。

於是他開始追求苗木誠,從細節與各種無關緊要的巧合開始。

正所謂日久生情,苗木誠即便一開始只是朋友的喜歡,狛枝凪斗卻總是能恰好出現並解救他,或是剛好在他需要人陪時出現,長久下來,最後也被狛枝凪斗磨出了別的什麼情愫。

「苗木,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吧?」

「我知道的,狛枝先生總是來得太過巧合,使用才能作弊是犯規的哦。」

月光姣好,少年臉上的笑容透著柔和的月光太過美麗純潔,讓狛枝凪斗的視線一時無法從少年臉上移開。直到片刻,他才用有些乾燥的喉嚨回話,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。

「因為太喜歡苗木你,無時無刻都想看見你呀。」

「......我也是呢,所以沒阻止過你啊?」

興許是下定什麼決心,幾番遲疑猶豫後,少年頂著在夜色下仍舊紅得發燙的臉頰,用清澈到發亮的雙眼直視著他說。

然後,他們在一起了。

他們開始同進同出,在隱密幽暗的角落接吻,無人看見的時刻偷牽著手。交往第一百天時同居了,兩百天互相許了承諾,一周年交換了戒指。並沒有特別宣揚但也沒有特別隱瞞,手上的戒指從來沒有特意掩飾過。

苗木誠嗜甜,狛枝凪斗便特別去學怎麼做小點心來討苗木誠歡心。幾番測試過後發現苗木誠最喜歡小巧方便的杯子蛋糕。於是他會變著花樣做杯子蛋糕來給苗木誠吃。

狛枝凪斗則容易賴床,苗木誠只好每日早上梳洗過後再折返於床上給狛枝凪斗一個早安吻,才會看見那個早已清醒的人帶著得逞的笑容睜開眼睛。

苗木誠常常找不到要穿的衣服,狛枝凪斗就會習慣將衣櫃整理的有條不紊,或者直接幫苗木誠要的衣物找出來給他。

狛枝凪斗雖然喜歡做菜,卻意外地不喜歡清洗碗盤,於是每次吃飽後都是苗木誠收拾廚房的凌亂,而狛枝凪斗會站在旁邊跟他聊天。

兩個人也沒有特別要求過對方什麼,就只是自然而為想為對方做點什麼,便不知不覺分好了工,幫對方做不擅長的家事。容忍對方偶發的任性,將撒嬌視為日常的小甜蜜。

扣除磨合期的第一年,他們安穩地生活了兩年,一同走過三個年頭。

興許就是慣性好好把握珍稀的時光,他們從未吵過架,也相對失去最好的溝通方式。

第四年,他們仍舊牽手、親吻、擁抱,那些日常行為,卻不再有相同安穩幸福的心態。兩個人懷著各自的想法,維持著僅存表面上的關係。

苗木誠明白不管他說什麼狛枝凪斗都會順著他的意,但是他希望的是狛枝凪斗能夠有自己的想法,而不是事事都配合他的要求。狛枝凪斗確實對他真的很好,苗木誠知道他深愛著希望。

狛枝凪斗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,但他只求苗木誠留在他身邊,僅此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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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


從那之後苗木誠天天都會收到一封匿名信。為了不讓狛枝凪斗擔心,他沒有跟狛枝凪斗說,只是出門前會定時先看一下信箱,然後先一步把匿名信收起來。

日向創則在那日通話過後便失去了消息,說好晚點寄送的公文也未如期送至。真如日向創所言出現叛徒的話,那他們未來機關裡面也很有可能有絕望黨的人,苗木誠不敢輕舉妄動。

然而苗木誠擔憂的神情無法瞞過霧切響子的眼睛。

「最近發生什麼事?」

「嗯?沒有啊最近什──」

「你說謊的時候習慣會摸右耳。」霧切響子交疊雙手撐著下巴,快速打斷苗木誠的謊言。

「呃──」苗木誠尷尬的看著自己放在耳朵上的右手,維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
「日向創那天跟你說什麼?」

「不,其實是因為凪斗的事。」苗木誠發現繼續對話下去可能會被霧切響子套出話,偵探的直覺總是過於敏銳。於是他直接拋出狛枝凪斗作為擋箭牌,反正這確實也是他最近的煩惱之一。

「你們不是沒吵過架?」

至從他們交往後,便沒看苗木誠因為狛枝凪斗煩惱過任何事,突然從苗木誠口裡說出這個名字,還是讓霧切響子有點小驚訝。

「是啊,我並不明白凪斗到底是喜歡我,還是喜歡希望這個稱號呢?」

霧切響子認識的苗木誠從來就是積極向上的,遇到再多傷心難過的事也能保持樂觀的心態帶領著他們。她鮮少看見苗木誠擁有負面情緒,即使有也通常轉眼即逝,很快又振作起來。

「響子,怎麼辦呢?如果答案不是我的話該怎麼辦呢?」

她第一次看見苗木誠泫然欲泣如此難過的神情,明明是嘴角的弧度是笑著,卻彷彿下一秒就會有珍珠般的眼淚滾落下來。


-


04.


那是一個下雨天。烏雲密佈與轟隆作響的閃電將白天掩蓋宛如世界末日一樣黑暗。

狛枝凪斗永遠也忘不了,他在二樓看到屬於信使的車停下,又開走。

只有桌上的白帖顯示著確實有人來過。

從那天之後狛枝凪斗做不好任何甜點。小至最簡單的餅乾大至苗木誠最愛的杯子蛋糕。明明是相同的步驟,卻總是做不成功。在狛枝凪斗恍神回來看見著火的烤箱後,他就停止任何嘗試了。

他不曾再踏進廚房一步。

直到某日狛枝凪斗發現苗木誠生日快到了,回過神來自己又提著所有做甜點的材料。他將烤箱至廚房搬出來,在客廳將蛋與糖拌在一起打發成泡,突然想起很多早已被他遺忘的小事情。

他太恐懼相信事實,於是開始拒絕記起所有跟苗木誠有關的事。他恨那個逃避的自己。

狛枝凪斗將攪拌好的麵團分裝至一個又一個五顏六色的小杯子裡,他麻木的喝止自己的雙手打翻,顫抖著將它們放入烤箱定時。

然後他拿起紙張開始寫下所有他還記得的事。

他與苗木誠相處的每個片段與回憶。那些畫面太過珍貴,他有預感如果不快點記錄下來的話,一定會像虛幻的泡泡很快就會消散不見。

『誠喜歡這個檯燈,最喜歡坐在這裡看書。』

『這是搬來的第二沙發,他說喜歡上一個的顏色,但是新的材質坐起來比較舒服。』

客廳逐漸被淺黃色的便條簽佈滿。短至一句話,長至寫滿整張便條紙。

他並非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內心一片荒蕪。從前未遇見苗木誠的時候,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。後來認為他生來就是為了與苗木誠相遇吧。

那個值得世界上所有美好一切事物的人。

結束作業的烤箱發出聲響。裏頭的杯子蛋糕形成了一個可愛的圓弧狀,沒有因氣泡產生的小破洞,也沒有烤壞的焦黑色,只有甜膩的香氣在空中散開。

狛枝凪斗還在寫,聞到久違的香氣讓他不經模糊了視線,在紙張上落下水痕。

離那天已經過去很久很久,久到他都想不起來這段日子發生些什麼。

然而直到今日,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苗木誠已經永遠離開他了。

狛枝凪斗所有片段的終點都定格在當日桌面上的那張白帖。

記憶是很簡單就可以被扭曲的。他想起了那日其實晴朗無雲,是個好天氣。是他的世界崩潰的下起了滂沱大雨,狂風暴雨得像是引起水災。


他甚至連苗木誠的最後一面也沒有勇氣去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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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.


匿名信最後拼湊成一個地址與時間。

苗木誠收過很多惡作劇的信,但是這是第一次讓他有不祥的危機感。所以他將這些信封收起來而沒有跟往常一樣處理掉。他也試過許多方法來探測究竟是誰在他信箱裡投信的,但是經過這麼多天後他還是不曉得到底是誰做的。

至上次的殲滅活動後,眾人差不多都放下警戒心,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大家都逐漸步上正常的生活,或許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吧?

況且一昧的殘殺是不對的,想要能和平的好好解決。

於是他決定獨自赴約。

名面上日向創已經是失聯狀態,絕望方本應只剩77期與少數只是初期症狀的輕微患者。然而日向創其實有私下傳訊息給苗木誠,說未來機關裡確實有重症患者臥底。他暫時會失聯一段時間,等內部處理好才會再聯絡他們。

苗木誠將他與日向創的通聯訊息給霧切響子看,撒了真假半摻的謊言欺騙霧切響子。也用同樣的理由瞞過狛枝凪斗。

「呼,好險沒有被發現。」苗木誠在面對完兩個異常敏銳的人後鬆口氣,或許他們其實也有察覺,只是縱容的不拆穿他的謊言。「謝謝你們啊。」


x


隨著地址找到位置的苗木誠,看著位居在精華地帶的普通三層民宅,有些忐忑地按下了門鈴。來應門的則是一位看起來普通不過的青年,是被丟入茫茫人海之中會轉瞬消失的大眾臉。

「啊、是超高校級的希望呢,歡迎大駕光臨寒舍!」

「您好。」因為對方看起來異常普通,身上也沒有絕望重病患者的狂暴氣息,苗木誠不知不覺放下戒心,禮貌性地先打招呼。「不好意思打擾了。」

「不要客氣!快請進喝茶!」

「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噓寒問暖閒話家常一段時間後,苗木誠疑惑的先提出問題。

「你自己沒有發覺嗎?」

「什麼?」

「我們啊,發現一種可以加速絕望病的病毒哦?缺點是只對已經生病的人有效,那些已經產生抗體的人無效。」青年起身,帶領著苗木走進裡面的暗室。與外面普通的樣子不同,暗室儼然就是一副設備齊全的實驗室。「染上絕望病的希望,這不是很可笑嗎?」和方才溫和親切的態度全然不同,青年馬上轉變成不屑恥笑地嘲諷臉。

「果然啊。」苗木誠轉頭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翠綠色瞳孔深處染上了一絲深紅色,快速回想近期的事,又開始覺得不太意外。他收起入門起便掛著的淺笑,抬頭看向青年,「想找我實驗?」

「不是,是想邀請偉大的希望大人一同加入我們。」青年大笑,「真想看那些人知道你變成絕望的表情,哈哈哈哈哈哈!」

「嗯,你們有多少同夥?」

「哦?希望大人這邊請,容我詳細為您介紹一下。」


x


在日向創重新連絡上霧切響子等人,眾人才發現他們被苗木誠平日良好的形象所騙,以至於他們已經錯過找人的最佳時機。即便他們始終沒有放棄尋找,動員所有的資源,卻還是找不到苗木誠的位置。

苗木誠失蹤一個月後。

霧切響子與日向創同時收到了一份文件,雖然未屬名,但兩個人在各自看完內容後都能肯定這是苗木誠寫的。

裡面詳細記載脫離日向創的掌控、與未來機關裡面臥底的共15名絕望患者的名單。他們皆是被一種可加速絕望病毒惡化的細菌所變成重症病患。經過幾番測試後,發現此細菌造成的惡化為不可逆,被感染者再無痊癒的可能。

檔案是三天前寄出的。預設好日期讓他們今日才收到。

然而苗木誠還是沒有回來。

與此同時他們接到了市區繁華地區傳出大爆炸引起火災的消息,緊急撲滅後除該棟民宅外皆無擴散到其他住戶。遺憾的是該民宅內16人全數罹難,來不及逃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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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


充滿怒氣的霧切響子將苗木誠的手機甩在狛枝凪斗臉上。

「未來機關與全人類的希望,在與絕望殘黨的對持中光榮的犧牲。怎麼樣,很適合希望的死法吧?」霧切響子難得失態的控制不住自己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話。 

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狛枝凪斗皺起眉頭,不明白為何一向冷靜的偵探此時朝他發這麼大的火。

「他是自殺的。」

「怎麼可能──」狛枝凪斗無可避免地瞪大雙眼驚訝。

「我檢查過現場,其他15人都在爆炸前已死亡,他們沒有被高溫嗆傷與外傷的跡象,部分手臂上有明顯針孔,疑似藥物死亡。只有苗木誠是吸入過多高溫濃煙而昏迷的,而起火點就在他旁邊。」

「為什麼呢?」

「苗木誠染上絕望病,剩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」霧切響子丟下這句話便哼聲轉頭離開了。

狛枝凪斗愕然看著突然出現又離開的霧切響子,低頭拾起方才她丟過來的東西。那是苗木誠被火災微醺到的手機,打開螢幕,待機畫面是他們上次遙遠一同出遊時拍的照片。進入手機頁面後,畫面停留著草稿階段的訊息,收件人未填上任何號碼,彷彿不知道該不該送出似的。內容很簡短,只有草草幾句話。

『如有什麼事情令我遺憾,鐵定是我無法再接觸更多真正的你吧。狛枝凪斗,我愛你。』

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斷地流出淚水。

狛枝凪斗設想過很多苗木誠第一次說愛他的場景,可能會是一次浪漫餐後散步的約會,或是某次情不自禁的時刻──但絕對不是這種情況下。

他們天人永隔,這最初也是最後的告白,是苗木誠給他的遺言。

狛枝凪斗很抱歉,他們在一起多年,他也來不及親口對苗木誠說過任何一句愛。




他開始忘記很多事情。



END.








“我几乎难以确认凪斗君是喜欢我,还是喜欢我『超高校级的希望』这个称号了。”

備註1:「是啊,我並不明白凪斗到底是喜歡我,還是喜歡希望這個稱號呢?」這句話來自  @林墨陌 太太的【狛苗】致死方休 。

我很喜歡這句話,謝謝太太願意借我用ˊ▽ˋ!

備註2:向陽花又等於向日葵,花语是信念、光辉、高傲、忠诚、爱慕,寓意是沉默的爱。

備註3:時間軸為 02. → 01. → 03. → 05. → 06. → 04. → 00.



後記:

全篇有兩次寫到一半網路LAG,沒存到檔。

大概丟了3000多字吧?氣到差點想棄坑不寫T___T

全部得最喜歡的地方是00,我喜歡寫這種瑣碎的小事啊。然而太瑣碎了所以通常無法推動劇情只是平白增加字數而已。

太久沒寫這種精簡的長篇(?)原大綱很長很長,但是我真的沒有時間從頭開始慢慢寫,就用這種作弊的方式草草帶過嚴肅的地方了不好意思......我真的是寫劇情苦手,歡迎幫忙抓bug找錯字,我會很感謝你的嗚嗚嗚Q


三次元依舊忙到崩潰,淺水前最後一發。

所以難得話多了一些,感謝喜歡/看完的你們,下次相見大概是12月了吧。


照慣例願你們與幸運組同樣幸福安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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